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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楼  发表于: 2024-11-05 00:06

[都市]丽影蝎心-15

  




~第十七回共赴巫山~




任中杰的心脏差一点儿跳出了胸腔,两眼眨也不眨的凝视着这找不到任何缺陷的丰美裸体。他的目光大胆而直接,并且还糅合着许许多多复杂的感情:有惊喜、赞叹、欣赏,和强烈的占有征服欲……

在他毫无顾忌的注视下,凌夫人扭捏羞赧的款摆着腰肢,美艳高贵的俏脸上绯红一片,显得又兴奋、又不安。说也奇怪,同样是在丈夫以外的男人面前袒露身体,楚淫贼的目光令她羞愤交加,可是任中杰的凝视却让她隐隐觉得开心,甚至从灵魂里都透出了一股快意!

「……凌夫人,你中了媚香,一时半刻恐怕找不到解药的……」任中杰摊开双手,样子似乎很为难,但他的声音中却连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,反而显得有些幸灾乐祸。

「那……那依公子……之见,该当……如何?」凌夫人的鼻尖上沁出了几粒香汗,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完了这句话,几缕秀发沾着汗水紧贴在眉梢额角,看上去平添了几分糜乱的气息。

「夫人何必明知故问?」任中杰伸手掀掉了自己的衣衫,一个鲤鱼打挺跃上了床,一本正经的道:「为了救您的命,在下只有唐突佳人了……」

「不……不行……」凌夫人嘴里喃喃的反对着,千娇百媚的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挨了上来,玉臂主动的勾住了他的脖子。两个赤裸裸、热腾腾的裸体立刻亲密无间搂成了一团。

芳香甜美的柔唇、温暖干燥的娇躯、弹力惊人的胸腹──这就是江南第一美女的胴体么?她真的已被自己实实在在的拥在怀中了么?

任中杰痛吻着美人儿的樱桃小嘴,双手紧紧的搂着她的雪背纤腰,内心千万次的询问着自己。尽管他已温香暖玉抱了个满怀,却仍然怀疑自己是在做一场随时都会惊醒的春梦。

但在这时候,他已能清晰的感受到,紧贴着自己胸膛的那对肉球是多么的丰满坚挺、弹力惊人。随着两人身体的纠缠磨合,小巧玲珑的娇嫩乳蒂逐渐勃起,不到片刻就已硬的像是两颗烧红的小石子,严丝合缝的嵌进了自己的皮肤。

「热……热……我好热呀……」凌夫人忽然颤声叫了出来,无限美好的上身向后急仰,粉脸上满是忍无可忍的痛苦之色,一双如梦似幻的清澈明眸蓦地射出了狂热的亮光,好像有两簇熊熊的火焰在燃烧!

如果说,平时的她是一个气度雍容、供人膜拜的女神,那么现在这个女神已完全的堕进了爱和欲的深渊……

「喔喔……我的奶子好涨啊……」凌夫人风情万种的吃吃娇笑着,双手捧着自己饱满的乳房轻轻摇晃,摆出了一个极其放荡的姿势。

任中杰的阳物立刻不受指挥地翘了起来,但他的心却沉到了脚底──凌夫人抵抗媚药的能力,竟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差!药力不仅彻头彻尾的控制了她的肉体,也诱发了一直潜藏在她心灵深处的强烈情欲。如果任凭这股暗流肆虐,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只怕会从此永堕欲海,成为一个不知廉耻的淫娃……

──看来,只有迅速地、用最狂暴的方式占有她,让她尽快地得到彻底的满足,才能将大祸消解于无形!

任中杰想到这里,口中轻喝一声,突然一个巴掌掴了出去!只听「啪」的一响,凌夫人白嫩的俏脸上顿时多了五个浅浅的指印,她的人也被打的重重跌倒在锦被?。

「你……你疯了么?」凌夫人痛的泪水长流,神智略略的清醒了些。她抚着自己红肿的面颊,正想勉力的撑起身子,突然,一张喷着热气的大嘴从颈后凑了过来,温柔的啜住了她珠圆玉润的小耳垂。

「我没有疯……但我要是不这样做,夫人却真的会疯了……」任中杰用最动听的声音娓娓诉说着,灵活的舌尖搅得凌夫人浑身酥软,情不自禁地靠在了他的身上,小嘴里发出了不堪情挑的含糊娇喘声。

任中杰心中一荡,双掌倏地从她的腋下穿过,放肆地抚上高耸挺拔的酥胸,两手一边一个的握住了那对晶莹玉乳,并把红豆般的乳头夹在指缝间恣意搓揉,接着又把双乳用力的向中间挤压,随心所欲地玩弄着这两团嫩肉。

「噢噢……好舒服……好开心……唔唔唔……」凌夫人失神的呻吟着,圆滚滚的乳房在指掌的蹂躏下严重的变了形,被塑造成了各种各样淫糜不堪的形状。顶端的暗红色乳晕早已扩散了,矗立凸出的尖端如同熟透了的山葡萄般,硬硬的顶在任中杰的手心上。突然,她的娇躯剧烈的震动了一下,温热的小腹随即一阵轻微的痉挛……

「很好,进攻的时机来临了!」任中杰当机立断,不等凌夫人从泄身的高潮余韵中回过神来,便猛地一把捞住她的纤腰,把她滚圆结实的雪白臀部高高的抬了起来,在那幽深的股沟间,茂盛的草丛里,有一丝晶莹黏稠的液体正在缓缓渗出,并且散发出了淡淡的清香。

「凌夫人,请恕在下无礼了……」任中杰翻身滚到这绝世美女的身后,虎腰猛然间往前一送,只听「噗」的一声,肉棒顺遂的分开了湿润闭合的花瓣,以排山倒海之势捅进了蜜汁泛滥的嫩穴!

「啊──」凌夫人的身子被撞得几乎要飞了起来,饱含着幸福、惶惑和羞愧的泪水同时迸出。巨大的充实感终于填满了她空虚的小穴,这令她感到幸福;苦苦坚守的贞洁终于随着快乐一起付诸东流了,这令她感到惶惑;眼前这男人竟用前所未见的姿势从后面捅进来交合,这令她感到羞愧……

百感交集之下,她的芳心却又泛起了一股暖流,兴奋激动得连自己也不明所以。被粗大阳具塞的满满的娇嫩阴道不断地把快感传上脑门,刺激的她放弃了所有的尊严与面子,不顾一切的投入到这场「久旱逢甘雨」似的合体狂欢中。

「凌夫人,在下的……手段如何?」任中杰望着她那媚眼如丝的销魂模样,心中顿时升起了彻底征服这高贵美妇的欲望。他强行扳过凌夫人的粉脸,令她无法逃避自己的炯炯目光,故意问道:「是我的床上功夫好呢?还是你丈夫的家伙强?」

凌夫人心头剧震,想不到他竟会说出如此露骨的挑逗之言,几乎忍不住要出言斥责,岂知一抬眼看见他那洒脱自如的微笑,和神情间流露的君临天下般的气概,内心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慌乱,软弱的兴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念头。

「唔唔……贱妾……不……不知道……」她扭捏了好半天,才咬着嘴唇低低的挤出了几个字,其音细微的有如蚊蝇,而且很快就被她自己的动情呻吟声淹没了。

「不知道?!这算是什么见鬼的回答?」任中杰大为不满,腰部加剧了抽动的力量和节奏,下体猛烈地碰撞在凌夫人丰腴圆妙的臀部上,发出了「啪、啪、啪」的声响,每一下都深深的触及了她饥渴的花心。他一边在这绵软丰盈的胴体上纵横驰骋,一边大声喝问道:「快说实话!到底是谁更强?」

「啊啊……我不……不……」凌夫人被操的死去活来,一双线条流畅的美腿半跪在床头,雪白的大腿嫩肉歇斯底里般颤动着。她那空旷已久的娇躯从未被人如此驾御过,即使是丈夫,也没有这样纵深的开采过她的身体。尝到甜头的她什么也顾不上了,身份、名位、脸面、忠贞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,她只想紧紧地夹着这根粗壮灼热的大肉棒,让它带着自己一而再、再而三地攀上情欲的高峰。

「你……你更强……啊……你是最强的……呜呜呜……贱妾服输了……」凌夫人再也不敢违拗背这个骑在身上的男人了,眼泪崩溃似的流了出来,哭叫道:「贱妾不要脸……我好舒服……好畅快……噢噢……我还要啊……」

任中杰欣赏着她那春情无限的媚态,和美眸中隐隐流露出的臣服乞怜神色,心中油然而生极大的成就感。他突然伸手将她翻了个身,由正面直接的侵占着她的肉体,下决心要迅速的令这美妇丢盔弃甲、彻底投降。

「呼──」他深呼吸了两下,阳物硬生生的再往前挤了挤,龟头准确的戳中了曲迳幽深的花心,随即就像上了锁般牢牢的扣住了。马眼下方的肉棱旋来转去的蠕动着,熟练的研磨着敏感的阴道内壁。那种椎心蚀骨的麻痒舒爽之感,就像是刮到了凌夫人的心坎上,使得她一下子就疯狂了!

「任公子……主人……贱妾爱煞你了……」她语无伦次的失声娇呼着,放浪形骸的搓着自己的乳房,双腿翘的高高的,用尽全力勾住了任中杰的腰部,把他强壮的躯体紧夹在自己的腿间,柔美的肢体跟随着肉棒抽动的频率,十分默契的在床第上前后摇动……

不知过了多久,凌夫人的玉臀突然拼命的向上翘起,娇躯就像是被雷电击中般一阵剧烈的震颤,俏脸上浮现出欲仙欲死的迷人表情。再次泄身的绝顶欢愉如同旋风一样席卷了全身的每一处经脉,她在极度的快乐中晕厥了过去……

任中杰强抑着爆发的冲动,指尖连绵不断的弹出,一连点了凌夫人身上的三十六处穴道。顿时,一股奇异的香味混合着汗水,一起从她嫩白的肌肤上散发了出来,在室内温湿的空气里流动。

「大功告成,总算解开了媚药的毒性了!」任中杰知道凌夫人的性命已然无碍,疑虑之心一去,沸腾的情欲立时压倒了其它一切念头。他凝视着自己身下的美人,只见她双目紧闭,粉颊嫣红,昏睡之中兀自带着浅浅的笑意,神情仿佛相当的满足。

这个平素端庄圣洁、凛然不可侵犯的美妇,原来在床上的时候竟是如此投入放浪!任中杰想到这里,再也忍耐不住了,原本就插在湿滑小穴里的肉棒又开始缓缓的抽动,每一下都尽根没入她的身体,像是恨不得把她柔软的娇躯粗暴的贯穿!

「喔……夹得好紧……呵呵……天生尤物……」他吁吁的喘着粗气,双手捏着凌夫人的纤腰,脑袋埋在她深深的乳沟里,用脸颊磨蹭着两团丰满的乳峰,接着又贪婪的吮吸起了娇艳欲滴的乳头……

也许是挑逗的感觉太过刺激,盏茶时分过后,凌夫人竟悠悠醒转。她茫然地呆看着两人一丝不挂、腿股交叠的光溜溜胴体,眼睛里忽然露出了恐惧的神色,「啊」的惊叫了一声。

与此同时,任中杰也已到了冲刺的阶段。他的后腰一麻,滚滚浓精如黄河之水溃堤般喷洒而出,一点不剩的浇灌在凌夫人酥烂娇嫩的花心上,把这成熟美妇烫的失声娇呼,双腿不由自主的缠紧了他的腰,柔顺的抬起臀部迎接这汹涌澎湃的冲击……

************

火光越来越暗了,长长的蜡烛已经烧到了尽头,跳动的火苗在夜风中轻微的晃动,看样子马上就要熄灭了。

凌韶芸的心情也正像是这烛火一样,恍恍惚惚、悲悲戚戚,充满了自哀自怜的绝望。

「我绝不哭!不哭……」她拼命的咬着嘴唇,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沿着白玉似的脸颊流下,一滴滴地打湿了洁净的枕巾。

──任中杰,你这个卑鄙无耻、言而无信的大坏蛋!居然又一次欺骗了我!

她恨恨的捶打着被单,无声的痛骂着那个可恶到极点的男人!为了今夜的约会,她特地用最名贵的香料、最清冽的泉水,把自己洗的香喷喷、嫩滑滑的,甚至还在粉颊上扑了点儿胭脂花粉!这还是有生以来,她第一次这么细心的打扮自己去讨好一个男人!

然后,她躺在床上,兴奋而期盼的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,就像是洞房花烛夜的新娘子,娇羞而喜悦的等待着新郎解除自己处女的封印!

可是,那个该死的任中杰,却偏偏到现在还不出现……

「邦、邦、邦……」机械的更鼓声隐隐传来,凌韶芸的娇躯猛地一震,失神地呢喃道:「四……四更了……他不会来了……不会了……」

微弱的烛火凄凉的颤动了两下,随即无奈的泯灭了。整间寝室随即陷入了黑暗,是一种无边无际的、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!

霎时间,她的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,痛苦、悲伤、愤怒、失望、羞惭,种种滋味一齐涌了上来,如同沉甸甸的大石般满塞胸臆。

──他为什么失约?为什么?是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变故走不开吗?还是,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……

就在这时,屋外突然飘来了一声悠悠的叹息,充满同情和怜悯、不胜唏嘘的叹息!

凌韶芸霍然跃起,反手抽出明晃晃的短剑,娇叱道:「是哪个小贼鬼鬼祟祟的躲在外面,快给本小姐滚进来!」

但窗外那人却并不理会她的挑衅,喟然长叹道:「痴情女子负心汉,自古皆然!姑娘也不必太过伤心了!」

「见你的大头鬼!」凌韶芸被这人说中了心事,俏脸不禁一红,羞怒地道:「你莫信口雌黄,本小姐怎会为了一个好色下流的花花公子而伤心?就凭他任中杰?他还没这个福份呢!」

那人淡淡道:「我根本未曾说出任公子的大名,你却情不自禁的提到了他!嘿,这岂非是不打自招?」

凌韶芸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,流着眼泪呵斥道:「住口……你住口!呜呜呜……你再说一个字,我……我非杀了你不可……」

「你就算杀了我,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!」那人冷笑着,毫不留情的说了下去:「你在这里苦苦思念,任公子却在别的女人床上纵情潇洒……」

「我不信!打死我也不信!」凌韶芸全身都已冰冷,尖叫着冲了出去──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,任中杰不愿意来宠幸她,是因为想要享用另外一个女人的肉体!这对于一个自负容貌身段上佳的女孩子来说,的确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巨大侮辱。

月光下,树林间,一个少年面无表情的屹立在夜色中。他看上去一点也不英俊,普通的令人吃惊──平凡的脸、平凡的气质、平凡的身材,就像是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那样,即使你见到了也不会留下深刻的记忆。

「阿平──」凌韶芸双手叉在小蛮腰上,寒着脸道:「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?不给我说清楚,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安宁!」

阿平淡淡说道:「你想知道的话,就跟我来!」说完,他再也不瞧凌韶芸一眼,自顾自的展开轻功向树林外掠去。

他的轻功也像他的人一样,朴实无华,但却显然十分有效,仅仅一闪念间,他的背影就变成了远方的一个小黑点,几乎看不见了!

凌韶芸咬了咬嘴唇,娇呼道:「等等我……」焦急的顿了顿玉足,终于也追了过去。

************

「你们不能杀我……」楚天良艰难的半撑起上身,斜斜的依靠着墙角。他的面色惨白如金纸,嘴角溢出了丝丝的血迹,显然是受伤不轻。

「我若不杀了你,就枉称堂堂男子!」罗镜文一把抓住他的衣领,愤怒使得他原本清矍的面容变得十分可怕。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火花,厉声道:「你竟然敢打凌夫人的主意,我要把你千刀万剐、挫骨扬灰,教你永世不得翻身!」

楚天良咳嗽了两声,忽然冷笑道:「可笑呀可笑!我虽然色胆包天,但毕竟没有真的沾上美人儿的一根手指!占据了凌夫人身子的明明另有其人,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算帐?」

此言一出,房间里所有人都齐唰唰的转头望向任中杰,那眼光交织成了一张网,有不满、有嫉妒、有讥讽、有羡慕,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忧虑。

任中杰苦笑着叹了口气。他知道麻烦已经找上门了,就算想避也避不开!比如说现在吧,就有几道特别刺人的目光火辣辣的瞪着他,就像是一支支利箭般射在他身上,射的他简直坐立不安。

他不用抬头也能知道,那样狠狠盯着他的人是谁──方婉萍、黎燕、韩冰、凌琳,甚至连偎红依翠的神情都很异样。跟他有过些许纠缠的女人今晚似乎全来了,除了一个任性的凌大小姐……

「糟糕!」想起凌韶芸,任中杰全身一震,差点儿就要跳了起来。他居然把约了这小妮子的事给忘的干干净净,这次麻烦真的是惹的大了!

本来,不到三更时分他就已赶去赴约,一路上想像着怎样施展调情手段,务必要令这妙龄少女芳心大乱,等到她情沸如火、难以自持时,自己再胸有成竹的采走她珍贵的处子之躯,人生乐事,莫过于此!

谁知在半路之中,他忽然发现了行踪诡秘的楚天良。凭着与生俱来的本能,他一下子就判断出,此人遁向凌夫人居住的听雨楼,必然不怀好意,绝不能撒手不管!

可是后来发生的事,就连他自己都大大的出乎意料!机缘巧合之下,他竟得到了这个江湖上人人梦寐以求的绝世美女……

「呸!任公子会做下这等事,还不是因为你施放媚毒在先?」罗镜文怒气勃发,悲愤的道:「而且,你居然还杀害了我的好七弟……」

「七当家易斌?」楚天良一怔,叫起撞天屈道:「他不是我杀的!当我赶到听雨楼下时,他和那些手下已经尸横就地了!」

「这话不假!」任中杰点了点头,道:「我一路跟着他来的,这淫贼虽行为不齿,倒是没有行凶杀人!」

罗镜文似信不信,恨声道:「若不是这淫贼,还有谁会干下这等事?」

卫天鹰在一旁听着,忽然插嘴道:「七当家是被人毒死的,素闻唐门对毒药颇有研究,我们不如去问问唐钢,看看他能否瞧出些端倪?」

孔威双目一翻,淡淡道:「唐公子于半个时辰前,已向本帮提出辞行,说是这里再也不需要他了!他既已决心离去,又怎肯回转来帮忙?」

「不管怎样,七弟总是因楚天良而死的!」罗镜文发出凶狠的咆哮声,咬牙切齿的道:「今日若不将这家伙碎尸万段,我就不信罗!」

他的额头青筋暴起,往昔潇洒儒雅的风度已荡然无存,剩下的只是一脸狰容和凌厉的杀气!双手微微的震撼着,似乎心头满含着极大的愤怒和痛苦。

──罗镜文本不是个这么容易激动的人,他一向是很沈的住气的,可是今天他的言行举止却一反常态,令人或多或少都觉得惊奇。

任中杰静静的注视着他,目中带着种沉思的表情,仿佛觉得这件事很有趣。

不过,杀人却绝不是一件有趣的事。罗镜文的手掌已经缓缓的按上了楚天良的脑门,只要他掌力一吐,这个恶名昭着的淫贼就将从江湖上永远除名。

「等一等!」楚天良突然大声吼了出来,叫道:「你若杀了我,一定会后悔的,我知道一个惊人的大秘密……」

罗镜文脸色一沉,狞笑道:「不管你知道些什么,我都没有兴趣听!」

「可是这个秘密绝对非同小可!」楚天良眨也不眨的瞪着他,一字字说道:「我可以告诉你,我知道月下丽影是谁!」

************

星空是黯淡的,灯火是黯淡的,凌韶芸的心情也是黯淡的,黯淡的就像这一眼望不到边的秋夜凄凉。

她痴痴的伫立在听雨楼前,聆听着楼上传下的鼎沸人声。微风轻轻吹来,满头青丝散乱的飘起,衣着单薄的娇躯似也在风中瑟瑟发抖。

「你看,我没有骗你吧!」阿平就站在她身边,神情淡漠的道:「我早就说过,痴女多情,郎君薄幸!这本来就是千古不变得悲剧……」

凌韶芸蓦地冲了上去,玉手揪住了他的衣襟,嘶声道:「是的!他们俩上了床!任公子宁可选择那个青春已逝的骚货也不要我……」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足,痛哭道:「你不就是想说这些话来刺激我么?怎样,这下子你可开心了吧?」

阿平摇了摇头,淡淡道:「我一点也不开心!我只是觉得难过!既为了你,也为了我自己,更是为了任中杰!」

他的眼睛里忽然泛上了一层闪烁的泪光,钢铁般的面容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,用力掰开了她的手,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向远方走去。

凌韶芸木然地呆了片刻,喃喃念道:「我……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?该走了……该走了……」

她掠了掠秀发,展动身形,似乎想去追赶阿平,但就在这时,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翻身飞上了顶楼,蹑手蹑脚地凑近了凌夫人居住的房间。

「那个该死的淫贼,他到底会说出些什么呢?」凌韶芸聚精会神的倾听着里面的动静,俏丽的脸庞上带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。

************

「我知道月下丽影是谁!她此刻就在这听雨楼里!」

楚天良的话就像刀锋一样掷地有声,震撼的人人俱是心头一震!除了委顿在床上的凌夫人外,房间里其他女子的脸色一起变了!她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秋波之中都充满了惊惧多疑之意。

孔威耸然动容,厉声道:「她到底是谁?快说!」

罗镜文忙道:「二哥,这家伙为了保命信口开河,你千万莫要中了奸计!他一个小小采花盗,怎有能耐发现月下丽影的秘密?」

傅恒手捋胡须,颔首道:「不错!楚天良虽然曾和月下丽影倾谈过,但当时她黑巾幪面,以此女行事的狠辣慎密来看,她断然不会如此轻易的露出马脚!」

「哈哈!话虽不错,可惜傅老前辈却忘记了一点!」楚天良纵声狂笑,得意的道:「我是一个淫贼,而且是个极其出色的淫贼!」

孔威面寒如水,冷冷道:「这一点用不着阁下提醒,江湖上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!」

楚天良悠然道:「可是诸位想必却不知道,淫贼也许没有其它的本事,却普遍都有一个嗅觉灵敏的鼻子!」

孔威沈声道:「那又如何?」

楚天良自顾自的道:「在下从出道以来,奸淫过的女子不计其数,闻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体香,早已把个鼻子锻炼的比猎犬还灵!嘿嘿,月下丽影虽未对我展露过真面目,但她身上的香味却是变不了的……」

罗镜文一惊,失声道:「你的意思是……」

楚天良喟然叹息道:「对啦!我这一辈子从来也未见过比月下丽影更阴狠、更厉害的女人,所以她身上的香味我一下子就给辨认了出来!诸位若是能放过在下,我就告诉你们她究竟是谁!」

罗镜文厉声道:「凌夫人因你而贞洁不保,七弟因你而命丧黄泉!犯下如此巨大的罪孽,你还想大摇大摆的离开我神风帮么?」

楚天良古里古怪的一笑,嘶哑着嗓音道:「三当家坚持要取走我的性命,到底是真的恨我入骨呢,还是其中另有不可告人的原因?」

「无耻贼子!竟敢挑拨离间!」罗镜文勃然变色,怒道:「识相的就快说出月下丽影的秘密,本帮还可以考虑给你留条全尸,否则的话……」

楚天良的嘴角抽动了两下,忽然仰天大笑道:「三当家以为我楚某是个怕死之人么?嘿,我不过是因为未曾奸遍天下的美女,死的不甘心而已……」他狂笑了一阵,傲然道:「这样吧,我也不要你们饶了我这条狗命,但你们却必须完成我的一个心愿……」

孔威不动声色,淡淡道:「什么心愿?」

楚天良环视着房间里风姿各异的诸女,一双白多黑少的眸子贪婪的转动着,喘着气道:「我的心愿就是,让这些漂亮娘们都陪老子上床,任我尽情地操上个三天三夜!哈哈,哈哈哈……」

几个女孩子一听,都是气得面红唇白、身体发颤!站的最近的方婉萍跺了跺脚,忽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,抬起皓腕「劈劈啪啪」的摔了楚天良十来记耳光!

「不知廉耻的东西!」她恨恨的呸了一口,啐道:「像你这样的魔鬼,就算死一千次、一万次也是罪有应得!」

「啪」的一声,顺着她的掌势,楚天良的身躯重重的跌倒在地。他艰难地挣扎了几下,却怎么也直不起腰杆,就像一条水蛇一样在地板上扭动了好半天,双眼之中忽然射出了一种混杂着绝望、恐惧、愤怒和焦急的光芒!

「不好!」任中杰骇然惊呼,飞身掠到了他的身旁,还来不及出手封住他的穴道,楚天良已经张口喷出了一大滩黑血,极黑极黑的血,黑的就像是浓浓的墨汁!

「你……」他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么一个字,面容上就迅速的泛上了一层可怖的青色,然后他的眼神就无声无息的涣散了!

死神就这样残酷的、无情的带走了他!月下丽影的名字,他是永远、永远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!

屋内顿时大乱,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霍然站起,椅子翻倒和茶杯跌地声此起彼伏,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短促的尖叫声。

「砰砰」两响,房门向两边撞开,一个少女脚步跄踉的摔了进来,明艳的俏脸上惊骇的全无半点血色,口唇翕动了半晌,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。

「凌大小姐……」任中杰抢上去扶住了她的臂膀,柔声道:「你莫害怕,这人不过是中了剧毒,死状才会如此可怖……」

凌韶芸定了定神,忽然用力甩掉了他的手,双眸冷冰冰的瞪着他,寒声道:「我哪里害怕了?自作聪明!你用不着管我,照顾好你的相好就行了!」

任中杰一怔,苦笑着叹了口气,他正想好好解释一番,但这时孔威已缓步上前,冷电似的目光扫视在方婉萍身上,冷冷道:「十三姨太,楚淫贼死了!」

方婉萍丰满的娇躯微微颤抖了起来,失神的道:「我……我看见了!」

孔威淡淡道:「这淫贼胆敢打凌夫人的主意,本来的确是非死不可的。但他死亡的方式、时间、地点却都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!」

方婉萍的俏脸更加苍白了,她用力的咬着樱唇,似乎在全力的控制着自己,纤长的手指紧紧地交互握着,指节已捏得发白!

孔威视如不见,继续道:「假如他没有一个嗅觉灵敏的鼻子,不知道月下丽影的真面目,也许他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……」

「够了!」方婉萍忽然清叱一声,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,她愤愤的顿着足,哽咽道:「二当家想指控我是杀人凶手就请直言好了!何必饶着弯子讽刺人?」

「不敢!」孔威面无表情,不动声色的道:「小弟无意得罪十三姨太,只是您刚才的举动委实令人怀疑……」

任中杰见方婉萍粉面含泪,就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,心头怜惜之意不禁大起,忍不住道:「孔当家,瞧楚淫贼的死状,他中的是慢性毒药,想来是月下丽影早就下在他身上的,只不过是刚才凑巧发作而已……」

话音未落,孔威已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,冷笑道:「这一点我当然知道!可是,如果不是她痛殴了楚淫贼,使他全身血流加速,提早了毒发的时间,那他起码能说的出月下丽影的名字!」

坐在屋角的祁楠志忽然将桌子一拍,旁若无人的道:「哈哈,可笑呀可笑!十三姨太若不上前,在场的各位又有哪个看出楚淫贼中毒了?就算能拖的一时半刻再死,这家伙到时还不是一样无力说话?这中间又有什么区别?」

卫天鹰本没有做声,这时却点头附和道:「祁大侠之言也有一定道理!看来月下丽影早有杀人灭口之心,无论这家伙此行的成败如何,都免不了送命归西。再说,这女子毒如蛇蝎、深谋远虑,楚天良是否真的从气味上认出了她,也还是个未知数!」

罗镜文沉吟着,缓缓道:「在下此刻想来,楚淫贼的语气神态都不似作伪,极有可能是真话!」

「哼哼,恶名昭着的淫贼没有作伪,作伪的倒是我们这些弱质女流!」韩冰俏脸微沈,眸子中满含着不屑,插嘴道:「三哥是不是真的认为,月下丽影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?」

罗镜文居然并不否认,「唰」的展开折扇,淡然道:「除此之外,冰小姐还有更好的结论么?」

「你……」韩冰气得脸色煞白,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滚滚波动,似乎随时都可能哭出声来。她狠狠的咬着红润的下唇,挺拔的酥胸不住的起伏着,显得心头激荡的厉害。

罗镜文却连看也懒得再看她一眼了,他忽然拿起桌上的茶壶,满满的斟了两大碗清冽的香茶,大踏步走到任中杰身边:「任公子,在下自和你结识后,一直相谈甚欢!」他把其中一个碗递了上去,恳切的道:「这里无酒,就让在下以茶代酒,诚心诚意地敬你一杯!」

任中杰微笑着接过了茶碗,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。两人互相凝望了片刻,一齐仰起脑袋,骨碌碌的把茶水大口吞进了肚子。

「啷当」一声脆响,罗镜文猛然挥手将茶碗掷的粉碎,厉声道:「旧情已经叙过,从此刻开始,在下和你视同陌路、恩断义绝!」

此言一出,屋内人人尽皆震动。任中杰却仿佛并不觉得意外,只是有些伤感的道:「恩断义绝?嘿嘿……在下早知道这一刻会到来的,但却想不到它来得这样快!」

「你莫要怪我!神风帮堂堂大派,尊严和名声绝不容任何人轻辱!」罗镜文斩钉截铁的说,沈静的面容上忽也露出了惋惜的神色:「你救了凌夫人的性命,功不可没!但你也毁掉了她高贵的贞洁,今后传到江湖上,神风帮的万千会众必然人人羞愧,无颜面对天下英雄!」

「好一个无颜面对!」任中杰纵声长笑,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轻蔑和鄙夷,讥诮道:「失节事大,惨死事小!我今天才算是亲眼见到了!哈哈,哈哈……」

罗镜文默然不语,等到他笑声停歇了,才淡淡道:「任公子,本帮浅滩困不住蛟龙!以阁下这等武功智慧,江湖上不知有多少大事等着公子去做!本帮不敢再留贵客,免得耽误了公子的大好前程!」

「原来罗当家是在下逐客令呀!」任中杰点了点头,叹息道:「我不想来的时候,诸位当家一定要我来;如今我不想走的时候,却又偏偏要赶我走了!唉,看起来我最近的运气实在是太坏了……太坏了……」

他喃喃的唠叨了两句,忽然抱拳一揖,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,走进了孤独萧瑟的秋风里。

每一个女孩的眼睛都盯着他的背影,可是他却离去得迅速而决绝,甚至连望都没有望过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。长夜寂静,他的脚步声听来更是分外的清晰,就如打鼓般回荡在众人的心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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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任中杰已经被逼走了,这一步计划完成得不错!」嘶哑的男子声音在黑暗中响起,阴森森的道:「我们距离成功已经越来越接近了,呵呵呵……」

「不晓得为什么,我心里还是很不安!」月下丽影的明眸中带着忧虑之色,幽幽道:「任中杰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!别人都以为他是个只懂追逐女色的花花公子,但我……我却知道他的厉害……」

「无论他有多厉害,现在都已鞭长莫及了!」男子喋喋怪笑着,目光色迷迷的扫在她隆起的酥胸上,悠然道:「我们也莫要太紧张了,这时候应该找机会放松一下才是!」

「少主既然累了,就请好好休息吧!」月下丽影冷淡地施了一礼,漠然道:「属下这就告退!」

「你给我站住!」男子面色一沉,低喝道:「前些日子为了大局,我一直都忍着没有碰你!嘿嘿,但此刻情势已然不同,你以为我这条馋猫真会永远不沾腥么?」

他冷笑了两声,突然冲了上来,一双大手肆无忌惮的抚上了她的娇躯,隔着薄薄的衣衫用力的抓捏着丰满的乳房,狞声道:「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、每一个部位都是属于我的,你知不知道?你的肉体生出来就是让我玩弄的,骚穴就是为了满足我的阳具而发育成长的,你知不知道?」

他的口中一边说着污言秽语,指掌一边毫不容情的蹂躏着那两团嫩肉。月下丽影痛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,窈窕的身子不停的颤动着,就像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。

「属下自然记得自己的身份……」她咬着嘴唇,美目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,颤声道:「可是,宫主交代过的命令,属下更是万万不敢不从……啊──」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呼,男子的手已撕裂了胸前的衣襟,一对白皙饱满的美乳顿时裸露在了空气中,那两粒晶莹剔透的乳珠,已开始在粗糙手指的研磨下发硬坚挺!

「你放心,宫主的命令我不会违抗的!」男子粗暴的抓住月下丽影的秀发,使劲的压着她蹲下,恶狠狠的道:「我不能当真占有你,但是发泄欲望的办法是很多的……」

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裤裆处的布料骇人的鼓了起来,「哧──」的迸成了碎片,一根丑陋粗大的阳物暴立而出,示威般的送到了月下丽影的樱唇边。

「含进去!用你的香舌让它满足!」他冷酷无情的道。

月下丽影厌恶的蹙了蹙眉,腥臭的气息一阵阵的冲击着她的鼻端,简直令人作呕!她含泪闭上了眼睛,张开迷人的樱桃小嘴,双唇徐徐向前包裹住男子的肉棒……

「呀呀……好……快一点……快……」男子极度舒爽的叫了起来,弯下腰尽情亵玩着她赤裸的乳房,咬牙切齿的嚷道:「用力吸……吸……啊啊……好舒服……贱女人……天生的婊子……喔喔……你舔的老子痛快极了……」

光阴在缓缓的流逝,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吸吮阳物的「啧、啧」声交错共鸣,就如一曲旖靡挑逗的淫词艳曲,在屋内惊心动魄的奏响。

不知是因为机械的动作而麻木,还是因为本身的情欲亦已沸腾,月下丽影的表情逐渐变得热烈而妩媚,她原本是蹲着的,这时竟突然双膝着地的跪了下来,俏脸埋在男子浓密刺人的阴毛中,驯服的仰视着他,恰到好处的衬托起了他雄踞天下的气势。

黑沉沉的屋子,黑沉沉的夜色,一个绝美的女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,小嘴卖力地舔着肉棒,她时不时拨弄着散乱的秀发,成熟的胴体有节奏地前后耸摆着、迎合着……

月亮悄悄的躲进了云层里,仿佛也不愿意看到人世间上演的这一幕丑剧,于是无边无际的漆黑,就这样完全笼罩了大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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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了,任中杰坐在餐桌旁喝粥。吃一口香喷喷的炒蛋,喝一口温热热的小米粥。他今天的胃口似乎特别好,一连喝了三大碗还舍不得放下筷子。

「你真的打算离开总坛么?」祁楠志用一种很奇怪的眼色看着他,皱眉道:「神风帮的事,你准备就此撒手不管了?」

「管?你叫我怎么管?」任中杰嘴里嘴嚼着食物,含混不清的说道:「在这里,我已经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了,难道还能死乞白赖的留下来吗?」

祁楠志的脸板了起来,他瞪着任中杰,瞪了许久,忽然一拍桌子,冷笑道:「好,好极了!我现在才知道,这世上真有如此无情无义的人,居然会看着自己的女人面临死亡而置之不顾!」

他这一拍也不是很用力,只不过把碗碟震的通通飞上了半空,打翻的粥菜像瀑布似的迎头洒下。任中杰若不是躲的快,差一点就洗了个米汤澡。他的火气立刻上来了,叫道:「喂,你疯了么?瞧瞧你干了啥好事?」

「我还想问你干了啥好事呢?」祁楠志的火气比他还大,一副随时要打架的样子,咆哮道:「我问你,是不是几年没见,你这小子已变得连脸皮都不要了?从前你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起码还算个男子汉,可是现在呢?哼哼……」

任中杰的面容突然冷静了下来,木然道:「现在怎么样?我做错了什么?」

「一夜夫妻百日恩!你既然把凌夫人给睡了,就有义务保护她不受伤害!」祁楠志紧盯着他的双眼,大声说道:「你难道看不出来,神风帮里的那些当家贵客,个个都是尔虞我诈之徒吗?在她最需要你的关键时刻,你却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!嘿,和你这种家伙齐名,连我的人都被你丢光了!」

「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吗?」任中杰长长的叹息了一声,眼睛里闪烁着伤感的光芒,苦笑道:「可是,如果我强行留下的话,势必免不了和神风帮发生一场冲突!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,说不定反而给凶手造成可乘之机……」

「怕什么?你莫忘记还有我帮你!」祁楠志挺起胸膛,奋然道:「咱们俩曾经联手闯过多少大风大浪,岂会畏惧一个小小的蛇蝎女子?威名赫赫的‘浪荡双绝’,是永远也不会被任何困难吓倒的……永远也不会……」

任中杰默然良久,忽也重重的一拍桌子,豪气满腔的道:「说的对!咱们当然不会被吓倒!就算拼了这条性命,我也要保护凌夫人周全!」

「等了这么久,总算听到你说出了一句人话!」祁楠志的脸色舒展了,望着老朋友微笑道:「为了庆祝你恢复英雄气概,我情愿吃点亏,好好的请你喝顿酒去!」

「那就到迎宾酒楼去喝吧!」任中杰眨眨眼,一本正经的道:「你难得请一次客!只要能逼的你掏出荷包,我情愿时不时的扮一回英雄!」

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,笑声震动屋瓦,就像打雷一样的响,附近的人全都吃惊的看了过来,可是他们却一点也不在乎。

要笑的时候,他们就尽情的笑,要喝酒的时候,他们就拼命的喝,要打架的时候,他们就毫不犹豫的打!

这就是江湖浪子的生活,快意恩仇、洒脱不羁的生活!他们的理想和壮志纵已破灭,但那种赤诚的热血热肠,却绝不会因任何事而有所改变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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